陆薄言也拉开一张椅子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咖啡。 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决绝,第二天的电话挂得毫不留恋,她已经认定苏亦承不要她了,他现在说的、做的,又是想告诉她什么?
洛小夕哭着断断续续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,苏简安听完后愣住了,久久无法反应过来。 “啊!”女孩子们还是忘了他们只是工作人员,尖叫着软在地上,丧尸离她们远近,她们就只能越往男友怀里缩。
洛小夕不是一点悟性都没有的人,苏简安虽然没有直说,但是她自己能意识到,或许她也选错表达方式了。 苏简安怎么也没想到,陆薄言是要带她来这里。
像有什么在脑海里毫无预兆的炸开,苏简安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,支吾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一句:“我上车了。” 后来长大了,她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欺骗,人世间充斥着无数的谎言,相比之下,陆薄言对她只能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。
她反应过来,叫了一声,然而已经挽救不了什么。 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
沈越川去办住院手续,苏亦承和陆薄言跟着苏简安进了病房。 “在想明天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,回去一个人睡大床了!终于不用忍受你了!”苏简安毫不掩饰她的兴奋。
陆薄言的目光里却还是有什么暗了下去,但他很好的掩饰住了没让苏简安看见,只是搂紧她:“以后再说,先睡觉。” 康瑞城,康瑞城……
苏亦承没什么反应,洛小夕就好奇了:“你不是应该生气吗?高中的时候简安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,你还训了她一顿!” 陆薄言坦然道:“还要早一点。”
苏简安瞪了瞪眼睛:“下个月15号?那很快了啊,不过,你跟我说这个……” “为了找你受的伤。”陆薄言端详着伤口,“在山上被那些带刺的藤蔓割伤的。”
“咚” 现在却传来苏亦承和洛小夕交往的消息,她们不再取笑她了,而是对她表示同情。
而她和陆薄言……她不敢想。(未完待续) 她终于还是哭出声来,像十岁的孩子酿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一样,嚎啕大哭,哭得额角发麻,喘不过气来,只能用力的抽气,就真的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。
苏简安想到明天就不能这样抱着陆薄言睡了,怕吃亏似的突然抱紧陆薄言,恨不得整个人贴到他怀里去一样,折腾了一小会,她终于安心的睡了过去。 她看了看远处,这才注意到江对面的万国建筑群已经亮起灯火,她们身后的金融中心倒影在江面上,像江底拔起一幢幢灯火璀璨的高楼。
“哦。”苏简安倒也听话,乖乖照做,“然后呢?” 在座的外人里只有庞太太知道,陆薄言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位麻将爱好者,他和唐玉兰还是因为麻将认识的。如果他还在的话,陆家怎么会三缺一?
而糟糕的是,察觉到的时候她丝毫反感都没有,甚至已经习惯了。 “你倒是乐观啊,被爆出来我可就惨了……”洛小夕浑然不知,她已经惨了。
“啧啧。”洛小夕摇了摇头,“这是看了多少个女人的脚,才有这么丰富的经验一眼就猜中啊。” 此时,家里正忙得热火朝天。
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她试图挣扎,陆薄言用力的扣住她,她彻底逃生无门。
回程不理苏亦承了!她缠着他租船是为了看夜景的! “我知道。”
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,他们才结婚半年,他已经拒绝去想象离婚后没有她的日子。 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,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,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,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。
《天阿降临》 病房内花香扑鼻,温度适宜,一切似乎都格外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