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,懵懵懂懂的少女时期藏着这份沉重的心情,收集所有有关于他的报道、照片,藏在加密的文件夹里,连洛小夕都瞒着。 “秦魏,我……”她刚答应了苏亦承,暂时不和秦魏他们有太多交集的。
这是她人生中最美的夜晚。 “……”好像也对。
“空乘陪着你。”陆薄言理了理苏简安的头发,“我出去处理点事情。” 两道尖锐的刹车声几乎同时响起,Candy和洛小夕都因为惯性作用而差点摔倒。
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,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,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。 轰隆洛小夕如遭雷击。
随行的秘书助理惊恐的面面相觑,Boss和太太打完电话后居然对着屏幕笑,诡异,实在是太诡异了。 回家的话,应该能和苏简安一起吃个早餐。
A市就这么点大,能有几个女法医? 这样的话,此时此刻,他已经把苏简安拥入怀了。
对不起,你怪我吧,或者骂我,怎么对我都行,她想这么说,可懊悔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汪洋里,一股什么堵在她的喉咙口,她眼眶发热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,心里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。 这天晚上陆薄言回来得早,一到家就发现苏简安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,问她怎么了,她哭着脸说:“我毁容了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苏简安摸了摸鼻尖:“为什么?” 也许是已经同床共枕过太多次,她真的已经不介意了,也许是她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过来,闭着眼睛就含糊的问陆薄言:“我刚从命案现场回来……你不介意吗?”
陆薄言拨通沈越川的电话:“告诉汪杨,明天准备飞Z市。” 陆薄言……洗菜。
苏简安才意识到陆薄言刚才的问题都只是铺垫,不由得咽了咽喉咙,紧张的看着他俊美绝伦的五官。 殊不知,这简直就是在挑战陆薄言的定力。
等到明天问问他好了。 到家洗完澡,时间已经接近隔天的凌晨,苏简安算了算时差,不忙的话,陆薄言应该已经休息了。
现在想想,多讽刺啊? 洛小夕第一次听到苏亦承这样叫她,这样低沉却深情。
他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:“我们什么?” 陆薄言对沈越川正在密谋的事情无所察觉,只是让徐伯把车开快点,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,但苏简安还没睡,正趴在chu.ang上打着哈欠看电影。
她只好呵呵两声:“这么巧啊。” 以前对外的时候,陆薄言都说“太太”,虽然不至于疏离,虽然足够绅士,但总有不够亲密的感觉。
苏亦承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:“以后不会痛了,我保证。” 洛小夕只是不敢直视苏亦承。
“不去。”陆薄言突然变得孩子一样执拗,“简安,有些事,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。” “……”屋内没有任何动静,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。
陆薄言松开苏简安,声音的笑意里透着暧|昧:“他走了,我们……” 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
苏亦承清醒了一下,拇指划过屏幕,Candy急促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传来,像在放鞭炮一样: 张玫坐在电脑前,打开某八卦网站找到她发的帖子,底下的回应少了很多,而且都是网友们无关痛痒的讨论。再打开微博,关于洛小夕玩潜规则以及“总决赛见”的话题已经不在热门榜上。
去便利商店的路上她特意留意四周,没看见盥洗间里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,她松了口气。 陆薄言为她做了很多事却瞒着她,她知道,她也一度以为自己知道的已经够清楚了,但原来那只是冰山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