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所以这么急,是因为今天股市刚刚开盘不到一个小时,陆氏的股价就跌停了。 苏简安回过神,见是江少恺,突然就松了口气,如实道:“刚才康瑞城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临睡前,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,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。 入夜的巴黎,承载着太多的繁华和璀璨,街上的行人放慢了节奏,城市间充斥了一种别样的休闲意味,街上打扮得优雅绅士的男男女女,也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她喜欢陆薄言这么多年,在陆薄言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离开,根本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。 猝不及防的,苏简安用力地在陆薄言的唇上亲了一口,然后跳下来坐好。
“她不知道更好。”苏简安说,“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操心而已。” 比如推开房门,就能看见鲜艳的玫瑰和心形蜡烛……
一会知道她做了什么,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? 堪比公园的大花园、宽敞的运动场、没有半片落叶和一点灰尘的泳池,如果不是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出那几幢大楼,他们坚决不信这里是医院。
陆薄言确实没有时间跟她胡闹了,很快重新处理起了文件。 吃完饭,这件事就被苏简安抛诸脑后了,她打开电视,换了好几轮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频道。
“几点了?”陆薄言问。 叫了两声,洛小夕却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。
苏简安支吾着,急速运转脑袋找借口,陆薄言已经看见她平板电脑上正打开的页面,笑了笑,关掉浏览器:“不是跟你说了吗,就算汇南不同意贷款,我也还有别的方法。” 听着,苏简安陷入了沉睡,唇角保留着那个微微上扬的弧度。
媒体对芳汀花园坍塌事故的关注度正在减少,但事故对公司的影响却还在持续陆氏的股价跌到前所未有的低。 那边的人还来不及开口,就有人敲她的门:“许佑宁。”
苏亦承的指关节倏地泛白,怒极反笑,“洛小夕,你做梦!” “……”
吃过晚饭后,她催着苏亦承回家。 哪怕苏简安狠心舍弃了真正无辜的孩子,哪怕他已经怒火滔天,也还是无法下手伤她分毫。
徐伯和刘婶的脸上满是自责,一见到陆薄言就跟他道歉:“我没想到少夫人会骗我们,她说去花园走走,我见她手上没拿着行李箱,就没怎么注意她……” 徐伯已察觉到是小两口闹别扭了,拉住刘婶,简单的给陆薄言处理了伤口,又问:“帮你备车还是准备早餐?”
闫队几个人附和小影,苏简安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,但酒店里没有地缝,她只好假装没有听懂他们暧|昧的暗示,也假装忘了这是她上次和陆薄言来G市住过的酒店。 说完老洛就又睡着了,这一天都没再醒来。
能让陆薄言中止会议、放下上亿的合作说走就走的人,绝不是无理取闹就能办到的。 但还是难受,穆司爵烦躁的把领带扯下来,余光发现许佑宁猛地后退了两步,他看向她,小丫头的唇动了两下,却没有出声。
苏简安给了师傅两张百元大钞:“不用找了,谢……” 陆薄言抱住她:“不是你的错,简安,你不需要自责。”
陆薄言的动作硬生生的一顿,看着苏简安,冷硬了多日的心脏就像冰雪碰到烈火,迅速融化、柔|软…… 像是迷茫,也像是不可置信,洛小夕无法理解的看着苏亦承。
各路人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大撕一场,但眼下这毫无争议的情况……貌似只有撕键盘的份了。 江少恺捂住苏简安的耳朵,“别听,保持冷静,我已经联系陆薄言和你哥了。”
她低头扫了自己一眼,憋着一口气冲进厨房,开了两盒泡面,把两份调料包全部倒进一盒面里,泡好了端出去给穆司爵,重重往他面前一放:“我除了会烧开水就只会泡泡面了,你爱吃不吃。” 报道的是昨天她和江家一家子吃饭的事情,刊登的照片上她和江夫人交谈甚欢,江夫人轻轻握着她的手,怜爱又亲密,江少恺坐在她旁边,微微笑着,整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。
离开他的这段时间,她过得很好。 “不饿也要吃。”苏亦承不容置喙,“回来时芸芸还特意叮嘱过你,不但三餐要正常,必要时还得加餐。今天喝骨头汤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