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可能?”陆薄言似笑非笑,“你不愿意去我妈的房间睡,赖在我的房间不走,盖的不是我的被子那是谁的?” 打边炉类似火锅却又不同于火锅,它用高汤做头汤,用海鲜和山珍入味,没有一般火锅的火红麻辣,吃起来清淡鲜香,身体处于特殊时期的女孩子照样可以大快朵颐。
“想吃什么?让厨师给你做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又说,“我也有点饿。” 苏简安背后的疼痛还没缓过来,陆薄言已经不由分说的欺上来衔住了她的唇瓣。
不等她作出回答,苏亦承就重新攫住她的唇,用密集凶狠的吻覆盖她,吻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“……”
苏简安只是问:“那天我走后,你看了我的礼服?” 他的作息很有规律,周末赖床这种字眼跟他整个人违和,可客厅和餐厅真的都没有他的影子。
陆薄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替江少恺道谢。” 而另一边,空荡荡的,苏简安望着它出神。
她轻微的鼻音还是让陆薄言察觉到端倪:“他提起你妈妈了?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我不会生气。我只会,把江少恺从病房里扔出去!”
电瓶车停在网球场的入口,两位男士先下了车,很绅士的去扶各自的女伴,苏简安握住陆薄言的手,用眼神示意他先别走。 不嫁给陆薄言的话,她就会成为苏亦承的累赘,她不愿意,更何况……
苏简安看向窗外,这才发现A市的上空乌云涌动,一场倾盆大雨就要来临的样子。 苏简安好像意识到什么了,往身后的镜子一看,果然……
“苏简安,”他近乎咬牙切齿,“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。” “嘶”
苏简安笑了笑:“至少这两年里我可以威风。不过,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不是陆太太,你也不见得能比我威风,是不是?” 整个夜晚都安静下去,唯一清晰可闻的,只有怀里人的呼吸,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服,熟睡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惧怕。
整整过去三秒,苏简安才出声:“不用了。我只是在宴会厅找不到他。” 华尔兹的舞步以优美柔和著称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,又或者是苏简安的错觉,她恍惚觉得头顶上的月色、四周的一花一草,似乎都在前进后退和90度旋转之间,变得柔美动人起来。
这三个字,司机曾和陆薄言说过无数次,陆先生,到家了。 陆薄言七点多才踏着城市的华灯回来,经理告诉她苏简安睡了一个下午,房门都不愿意出,他以为苏简安又不舒服了,匆匆推开房间的门,发现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,分明只是贪睡而已,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?
“你们都看新闻了?”苏简安忍不住吐槽,“都被江少恺带八卦了。放心,私事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和判断。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在心里把陆薄言骂了一万遍。
昨晚醉得不清不醒时,陆薄言说今天要带她来买衣服,买到把衣帽间的衣柜都装满。 不如什么都没有,走的时候也不必带走什么。
苏简安只是笑了笑,不说话。 他浅尝辄止,迅速给苏简安盖好被子,离开她的房间。
苏简安是了解苏洪远的,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,她只想知道苏洪远是从哪里得知她和陆薄言两年后离婚这件事的。 恰好相反,她从不忘相思。
苏简安努力往后撑,好拉开自己和陆薄言之间的距离,但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热了:“我,我怎么知道你会想什么?” “诶?你朋友答应让佑宁去上班了吗?”苏简安刚才并没有听到陆薄言和穆司爵的电话内容。
苏简安一心扑在美食上,哪里会注意到陆薄言难得的温柔:“可是真的还有很多……” 他希望苏简安能懂。
直到她气喘吁吁,陆薄言才松开苏简安的双唇,人却还是压在她的身上。 晚上十点多,陆薄言和韩若曦坐在那家知名酒店的餐厅里,韩若曦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,坐在她对面的陆薄言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,但他一贯是冷峻的,这样对韩若曦,已经称得上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