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循声找过去,才发现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。
她也不问什么,只点点头:“好。你先走吧,我等钱叔开车出来。”
轰轰烈烈、淋漓尽致的恋爱,要承受的太多,太累了。
下一步,再下一步,甚至最后该怎么办,像一个梯子一层层在她的脑海里搭建起来。
“可是你不会销毁你的信息来源。”苏简安深知康瑞城有多么狡猾,不放过他话里的任何一个漏洞,“我怎么知道我和陆薄言离婚后,你会不会又拿着这些资料来威胁我做别的?”
可实际上,她承受着比他更大的痛苦。
挂了电话,放下还显示着“陆薄言重病入院”新闻的平板电脑,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。
“……”老洛假装非常受伤的唉声叹气。
他和父亲计划着行程,明明一切都好好的,下一秒,突然有一辆大卡车笔直的冲向他们。
沈越川被问得一头雾水,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陆薄言在想什么,叹了口气:“这么大的事情,简安不会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拘留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。
她喜欢雪,陆薄言知道,也就没说什么,陪着她站在街边,帮她拨掉肩上和头发上的雪花。
陆薄言醉的没有苏亦承厉害,听到苏简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他睁开眼睛,双眸因为酒精而格外明亮,噙着一抹笑,“老婆。”
苏亦承的动作一顿,“今天我找过他了,秘书说他没时间。”
果然财经记者最关心的还是陆氏的消息,所有关于陆氏的报道,标题都格外醒目,特别是那则“陆氏财务危机已全面爆发,昔日商业帝国恐气数已尽”的报道。
她满脸惊诧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