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入家门,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张玫来电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。”苏简安突然走过来,轻飘飘地把苏媛媛的吊带拉了上去,笑着说,“媛媛,你还是不要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比较好一点,我叫刘婶上来扶你下去。”
他腿长迈的步子大,她的脚步要非常匆忙才能跟得上,微喘着劝他:“你还是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吧,家在那里又不会跑。”
她“咳”了声,有些尴尬也有些甜蜜的转过头看向网球场。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哥这种人,表面上没反应并不代表他心里也没反应,懂了?”
她泫然欲泣,一双水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盛着祈求,白皙光润的双颊透出浅浅的粉色,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,看着让人……更想好好欺负她一顿了。
她的笑容倏地僵在脸上。
可这次,在陌生的酒店里,在她喝晕了的情况下,她莫名的被抱了起来。
“你要做什么,让我不要管你,嗯?”陆薄言逼近她,“去找江少恺?”
金色的阳光从她身旁的落地窗涌进来,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铺开,她安静又全神贯注的折腾着他的衣服,侧脸的线条在夕阳的映衬柔美又清晰,长长的睫毛扑闪起来的时候像振翅欲飞的蝴蝶,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昨天还问我喜不喜欢你。”
吃完了东西,苏简安收拾好餐具,想着要不要给陆薄言发个短信说声谢谢什么的。
沈越川就这样悲剧地被流放非洲了。
陆薄言察觉到苏简安脸色不大对劲,眯了眯眼,起身走过来,一把牵起她的手:“回家。”
陆薄言眯着眼看她,半晌后:“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