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还以为这个钟少真的天不怕地不怕,但此刻,她分明从他扩大的瞳孔里看到了一抹来自灵魂的恐惧。
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,可是,她必须要尽快确定沈越川是不是她要找的人。
陆薄言勾起唇角笑了笑:“现在你不担心她对我心怀不轨?”
萧芸芸一个资格证都还没考到手的实习生,在手术室里,从来都是十八线助手的角色,平时也只是做一些协助上级医生的工作累积经验。
沈越川刻意忽略了心如针扎的感觉,走到苏韵锦跟前:“当年那样的情况下,你把我带在身边不但是一种负担,我还有可能会被苏洪远送到国内偏远的山区。所以,我完全理解你当时为什么选择把我送到孤儿院。”
萧芸芸脸色一变,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,往后躲了躲,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,闹出了不小的动静。
沈越川本来阴霾密布的脸终于放松了一点,脚步也变得轻松闲适,却依然透着一股致命的威胁。
萧芸芸有口难辩:“我……”
“等等!”萧芸芸紧急喊停这个游戏,“沈越川受惩罚,为什么要扯上我?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到庆幸?”萧芸芸差点气哭了,“滚!”
刚才差点热闹翻天的宴会厅,此刻安静得只剩下碗碟互相碰撞的声音。
苏简安自问自答:“也许是应了那句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’吧。算了,你以后会明白我的意思的。”
办公室内。
“陆先生,你、你好。”一个伴娘痴痴的看着陆薄言,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苏韵锦叹了口气:“还是这么不注重形象,以后怎么嫁得出去?”
卧底在穆司爵身边后,她时不时已经凌晨了还在外面,G市的夜景早已镂刻在她的脑海,特别是有几次和穆司爵同一辆车从江边经过的时候,两岸的夜色她这一生中见过的最璀璨的光景。